他者歷史被忽略
我第一次意識難民不只在中南半島、不只在非洲,就在我們自己的島嶼上,就在我們的身邊,難民的名字叫「外省人」。我們大多數人,只專注於「自己的歷史」,看不到「他者的歷史」,我們看不到「他者的悲情」,只看得到「自己的悲情」。
寫這本書,第一章「給族群」,第一篇給外省人,算是對我人生四十六個年頭的句點。一種體諒,一種和解,從恨、諒、走到情,這四十六年下來,我異然發現自己的人生,終於有了圓滿。
寫書的過程,我流了好幾次淚,寫過去的二二八,流淚;寫身邊的外省人,流淚;寫未來的兩岸,流淚;寫自己,也流了淚。
新書發表時,我想了一下,選一家夜店「MOS」,那麼多的眼淚之後,得有個快樂的結束。於是找了一些長輩們,三二○後互相抱頭痛哭的朋友們,一起於台北大直某家燦爛的地點,辦一場快樂Party。
時代縱無情,我們要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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