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報〈013〉專欄副刊版 |
2002.08.20 |
轉眼間,狼報已發行了十三期,半年的時間過去,前任主編秋露冬陽即將去爆笑國家,主編一職轉由在下接手,繼續發報的工作。此後的編輯群陣容也稍作更動,曲辰、sky
兩位接手責任編輯工作,希映、彤采、julius與pip 繼續擔任編輯,生力軍萊特加入見習的行列,秋露冬陽則轉任特約編輯。 除此之外,自第三期改成html格式後,本期再次進行版面更新,並依貼文內容分成【即時資訊】與【專欄副刊】兩版以饗讀者。前者提供資訊報導文章,後者由編輯群與特約撰稿人撰寫專欄文章。歡迎讀者投稿參與的園地有【狼友見聞錄】,如有任何建設性的意見和就狼報內容回應之文章,我們將刊載於【意見交流道】回覆,希望讀者們多加利用。 本期有新專欄【阿獅洗冤錄】登場,【意見交流道】貼有狼友因見前一期胡柏源先生文章所回應之短文,上期暑期特刊邀稿未刊登完之部分,則放在改版後的【狼報與他的好朋友】專欄,新增【狼報AD頻道】專欄,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您看了就知道! 本期狼報內容依舊豐富精采,請狼友們繼續支持愛用。 敬祝 快樂 狼報主編 夜瞳 2002.08.19 《江戶川亂步傑作選》/杜鵑窩人 我心目中的江戶川亂步/既晴 在日本推理小說譯介數量遠遜於歐美的現今台灣,若問我最希望看到的是哪一位推理小說家的譯作,我想我恐怕不會選橫溝正史、不會選擇高木彬光、也不會選擇島田莊司(事實上不需要我來希望,他有太多的支持者了)。那麼,是京極夏彥?還是笠井潔?山口雅也?二階堂黎人? 恐怕都不是。 我想,我極可能選擇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本名平井太郎,明治二十七年(一八九四年)生於三重縣,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系畢業,一九二二年於〈新青年〉發表暗號推理〈兩分銅幣〉,一九二三年繼續發表〈D坡殺人事件〉、〈心理測驗〉、〈紅色房間〉、〈屋頂上的散步者〉、〈人間椅子〉,確立了日本推理的創作典範;除此之外,他還著手編纂日本推理小說傑作選,大量評論、引介西洋推理作品,貢獻斐然,是故被稱為「日本推理小說之父」。 從昭和十一年(一九三六年)起,江戶川開始創作少年推理,譬如《怪人二十面相》、《透明怪人》、《海底魔王》(台灣過去由文經社,目前由品冠出版社重新出版全集,請參考過去幾期狼報書訊)等,這些故事的主角都是明智小五郎;而到了一九五八年,松本清張都已經發表《點與線》了,江戶川那時的作品居然是書名為《鐵人Q》、《電人M》、《妖星人R》這種專為小學生而寫、像卡通一樣的故事,而明智小五郎在裡面依然活躍。 從〈心理測驗〉中,明智小五郎的睿智英明形象,直到《少年偵探團》的冒險動作表現,似乎不能夠以「暢銷作家的淪亡」一句話來概括。誠然,江戶川的中期作品例如〈黑蜥蜴〉的確已經傾向冒險味濃厚的通俗小說,但這並無損於其後〈兇器〉(一九五二年)的出現。作家在創作時,必然會選擇訴求的對象;縱然橫構正史筆下的金田一耕助曾與怪獸男爵打得難分難解曾與怪獸男爵打得難分難解,但這依然不減他在《惡魔的手毬歌》的光芒。當我們提到阿嘉莎.克麗絲蒂時,你難道會以《諜海》為例?艾勒里.昆恩在寫過《Y的悲劇》之後,不是也寫過《土撥鼠的秘密》嗎? 江戶川的早期作品,表現型式多變,除了本格推理之外,也寫過不少深具恐怖、詭異、耽美、驚悚、幻想、怪奇的懸疑作品。而其中最令人佩服、也是他最擅長、並影響日後許多後起之輩的,就是他對異常心理的細膩描寫。相信讀過〈人間椅子〉、〈不可思議的犯罪〉、〈紅色房間〉的朋友一定頗有同感。至於奠基他開創先河地位的本格推理,譬如〈一張票根〉、〈心理測驗〉,則屬於精準細緻的邏輯推導,對於極端注重解謎密度的讀者來說,那真是無與倫比的傑作! 江戶川的作品是難以模仿的,雖然他的後輩橫溝正史得他指導頗多,走的也是浪漫本格,但終究有本質上的差異。就算是現代的本格名家島田莊司、二階堂黎人,作品的怪奇氣氛和江戶川不相上下,但我總覺得他們都做不到江戶川的耽美與綺麗!這才是江戶川亂步一直被人提起的主因! ◎目前台灣發行中譯短篇作品對照
註:收錄在由池上遼一所改編繪畫的《近代日本文學傑作選》(時報) (少年推理部份)
註:詳細資料請參照品冠出版社出版之作品集 除《江戶川亂步傑作選》外其餘小說、評論發表出處,請見恐怖的人狼城特輯櫃整理。 (原文發表於1998.12.08 BBS推理連線版,更新於2002.08.19) 小小推理教室(9)--警察程序小說(Police Procedural Novel)/冬陽 古典神探當道的時代,警察的角色往往被塑造成手中握有一樁難解的懸案、蒐集了大部分的資訊、等待神探指點迷津的模樣。查案的過程並不重要,只要對故事中的神探主角作一番完整的口頭報告,需要逮捕犯人時一湧而上,偶爾出點紕漏等待神探幫忙,是小說中平凡甚至帶點愚蠢的綠葉人物。雖然有些作者還是會給他們一些偶有佳作的表現機會,但在古典推理的世界中,警察所扮演的角色常是被忽略與簡化的。 要談論一般以「警察小說」或「警探小說」稱呼的推理小說,不如回歸自英文直譯的說法:「警察程序小說」來看。 狹義的「警察程序小說」乃以警察為書寫焦點,刻畫警察組織中程序作業下的各個活動,不再只是死板板的調查報告者,有血有肉有人性的真實面,成為作家著墨的重點。自成組織的警察團體,層級分明、分工有序,案發至結案的調查過程往往不盡平順。他們不像古典"神探",擁有天才型的分析頭腦,也不總是擁有打不壞的身軀,或懷著正氣凜然的辦案態度,小說中呈顯的是一個寫實到不復理想、冷酷無情的世界,主角們都是忙碌紛擾、為人應有的七情六慾纏身的一介平凡人。在最靠近犯罪的第一線上,永遠不知道在這高度危險的環境中,會被什麼樣的流彈擊中,遭逢何等厄運。 日子還是要過,案件還是要辦,真相還是要挖掘,所有的罪惡仍需盡可能的剷除,其中衍生的衝突便成為作家寫作的素材。警察程序小說有時也可能雜揉一些其他推理派別的特性,例如以寫實的筆法指陳警察世界的光明與黑暗,這點和社會派的訴求相連結﹔或者調查案件的內容依作者的設計而有本格風味取向﹔甚至人物性格刻畫可能帶點冷酷筆調等,這些都是擴大警察程序小說範圍的元素,讀者在閱讀時可以互相參照比較一番,體察以警察為小說主體的世界。 推薦書單: My Memory 從開始到現在 在很久很久以前,坊間有本名叫《偵探》的雜誌,夾在當初流行的武俠小說和文藝雜誌中,顯得有些異類。因為從小,我就喜歡閱讀,不論什麼,只要有文字,有故事性的文章都喜歡。所以,如果說最初的邂逅,就說是那本並不起眼的雜誌,可惜什麼都記不得了。 文藝青年時代的我依然保持大量閱讀的習慣,就在那個時候,克莉絲蒂的《天涯過客》、松本清張的《砂之器》、森村誠一的《人間的証明》就夾在詩、散文、小說、傳記中,雲淡風輕卻不知不覺的烙印在我「青春而多愁善感」的心靈,只是當初並不知道什麼是推理小說,更別談什麼本格派、社會派或是密室殺人了!只是單純的感覺──好好看的小說,尤其是愈看到後面愈好看,那種欲罷不能,非一口氣讀完的閱讀樂趣是其它種類小說所無法比擬的!如果一篇雋永的散文可以讓心靈沈澱,那麼推理小說會讓平靜的心湖揚起驚濤駭浪。如果說一篇小說可以看見人性的黑暗面或光明面,那麼推理小說可以讓人遊走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因此從我一開始寫小說時,這股神秘的力量就深深的影響了我,讓我在思考和佈局時,無時無刻不以懸疑、浪漫和人性來取悅我的讀者,就像那些推理大師或名不見經傳的作者的作品,讓我在閱讀時所得的樂趣一樣。 至於徹底改變我寫作方向,則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推理雜誌》。她的身世,她的命運,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所以不多談。《推理雜誌》讓我眼界大開,尤其是認識了夏樹靜子、山村美紗、仁木悅子等日本女性推理作家,幾乎使我「溺死在美麗與哀愁的櫻花海中」。漸漸地我把發表作品的舞台轉向《推理雜誌》。同時,寫作的風格和故事性也加重了推理成份。很幸運的,竟然積累了一些「基本讀者」,可惜那些都不是「專業」推理迷,所以當「專業」的推理評論家出現時,我那略帶推理成份的愛情小說立刻遭受嚴厲的批判,下場可想而知。他們會在一句引喻的形容詞大作文章、更為了生活經驗和事情看法不同而評論不休。不過,往事成風,我的回憶不該有這些。 嗯!在「冬季戀歌」的浪漫旋律中,想想我是如何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連城三紀彥」的作品,尤其是那本鐘肇政翻譯的《一朵桔梗花》,打破了我「推理小說只看一次」的壞習慣。每當創作靈感枯竭,就會拿出來翻一翻。同時,因為他而寫下了《夢嬋娟》、《關於櫻花的消息》、《遙遠的浮雕》等作品。更因為他,我開始去學習日文,翻譯了渡邊淳一的推理小說《白手的復仇》。然後因為渡邊淳一,我又寫了《水草》、《天平傾斜了》等小說。 作者介紹: 推理入門經驗談/凌徹 那本薄薄的小書,大概可以算是我的推理入門吧。 小時候家裡有一套兒童讀物,大概十本左右吧,每本都薄薄的,內容是什麼已經記不得,也早就全都不見了。童年的回憶常是這個樣子,你記得有個東西,可是想不起來而且也找不到,沒有實物,就只是個印象。 在這套讀物中的一本小書,讓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那本書的內容是推理謎題,每頁一個問題,解答放在書的最後面。因為是給小朋友看的書,所以文字敘述很簡單,一頁沒多少個字,配合上一張說明案情的插圖,就成了一個推理謎題。 就像現在書店裡常見的推理謎題一樣,問題的內容脫離不了殺人、犯罪之類的主題,例如消失的兇器是屋簷的冰柱、由握槍的手判斷是偽裝自殺、從地上的死蚊得知犯人的血型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雖然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這種黑暗的內容會列在兒童讀物中,可是當時國小二年級的我卻不知為何總是讀的津津有味。就算那些對小孩子而言過於刺激的插圖常會讓我感到非常害怕,但我還是會一直反覆的讀著那些已經讀過好幾次的謎題,彷彿著了魔一般。 讀到後來,書末的解答篇已經全都掉頁了,結果變成只有問題沒有解答。雖然所有的謎題我可能早就看過解答,可是當時年紀小,記不起那麼多解答,所以當解答篇掉了之後,有些問題便一直都得不到答案。那時有個跟我一樣喜歡看這本書的朋友,他有個姐姐,我們會找她姐姐來看問題,然後再把解答告訴我們。可是雖然說是姐姐,當時卻也還只是個小學生而已。她不敢看插圖裡有屍體的謎題,不管怎麼樣都不願意看,所以沒有屍體的問題她能回答,那些圖上有屍體的謎題我們還是得不到解答。 沒有解答的謎題就這樣陪我渡過國小二、三年級的歲月。至於這本書後來下場如何,是不是破爛到被當成垃圾扔掉,我已經不記得了。但就算印象已經非常模糊,這本有點不同的推理入門書仍然是我難以忘懷的記憶。雖然這本書不是推理小說,但要說到入門經驗,我還是覺得非它莫屬。 之後的閱讀過程就很稀鬆平常了。國小五、六年級時開始閱讀兒童版的福爾摩斯、亞森羅蘋,在班上同學大都偏向亞森羅蘋時,只有我是福爾摩斯派的。上國中後,可以進一般的圖書館借書,從此正式進入推理小說的世界。我不偏食,只要是圖書館中能借到的推理小說,絕大多數都借來看過。直到現在,圖書館仍然是我閱讀推理小說時的重要來源之一。 我的推理入門過程,大致就是如此。作者介紹: 永不結束的戰爭 最近在機構實習,由於業務上的需要,除了當學生們的輔導諮商老師及行政工作外,還需要兼幾堂國中國小的課程。國中的課程我就先別提了(嘖嘖,國二了還不會背九九乘法,已經可以預見到他的未來如何),國小由於我有上社會這堂課,所以需要跟他們口述歷史(我當然知道口述歷史不是這樣用的,可是每次上課都讓我覺得像在說故事一樣)。 前幾天,帶他們走到了上古三朝的進度,講到商朝更迭成周朝時,理所當然的把《封神演義》拿出來唬爛了一下,結果把群小鬼頭哄的一愣一愣的,被風火輪、打神鞭、花狐貂深深吸引住。講完故事,其中一個平時成績不錯的孩子問了個詭異的問題:「老師,他們這樣算不算在打仗?」 嗯,真是好問題,秉持著「啟發式教育」理念的我,請學生們拿出國語辭典,先查到打仗等同於戰爭,在查詢戰爭條目後,得到了如此的解釋:「以兵力決勝負的敵對行為」,再反問學生們覺得算不算。 當然,還是意見紛歧的有人說算有人說不算,我點了其中一個喊不算喊的最大聲的學生,問他原因,他的回答是這樣的:「又沒有軍人,哪算打仗!」 呃…好,我的錯,我只顧著講主角明星,忘了說還是有「人類」在打仗的,於是又花了一番唇舌跟他們講那些仙人之類的其實是戲劇效果的彰顯,也是有可憐的士兵在出生入死的。 既然講到戰爭了,小鬼的興致就來了(更別提都是男的了),吱吱喳喳的提出一堆問題,其中有個問題真的考倒我了。 「世界上打的最久的戰爭是?」 在我的記憶中,打的最久的戰爭應該是「英法百年戰爭」吧,於是當下回答那學生這個答案。待回到辦公室,把這個問題提出來給在場的老師,問問他們的意見,大部分的老師都同意這個答案,只是一個實習生也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如果一百年就算久,那以色列跟回教徒的戰爭快四百年了算什麼?」 當然,如果這種型態的戰爭也算進去,的確英法百年戰爭算不上什麼。但這也促起了辦公室同仁討論有關「戰爭」本身的話題,甚至當戰爭這個字眼從「具體名詞」轉成「抽象名詞」後,能討論的空間更大。 畢竟擴展到抽象空間後,許多純粹理念上的爭執都可以被包容在內,舉凡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保守與激進,甚至如我同事所說的,「從那根肋骨被拿出亞當體內」就已開始的男與女(不是有本書叫《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嗎?本來就是不同星體的人咩)。 講到這邊,不禁令我想到,再推理界向來不缺話題與討論性的一個題目:「歐美與日本的推理小說,孰優孰劣?」要討論這個話題,我們來回顧一下幾種比較常見的說法(對了,為避免不公平,本文僅就本格討論之)。 「歐美推理小說多半比較寫實、著重詭計層面,日本推理小說則較具戲劇衝突性,看來會比較過癮。」 在文本的評論分析中,關乎作者本人的經歷在解讀上是十分重要的,因為人非機械,所做出的任何想法及言論都會跟他的背景有關係。如果純就《半生緣》這本小說來開研討會,中文系的可能會就其文字本身與濃厚的上海腔調來討論、政治系的則可能對裡頭人物的互相利益對立來分析、社會學系大概會對書內錯綜的人際關係感到興趣。所以,一切結論皆可回溯到該人的背景去。 為什麼要先說那麼一堆呢?原因是,我每次看到這種話都會覺得那人是不是看書看的不夠多。 這並不是一個指責,而是猜想。先就歐美部分說吧,所謂歐美推理小說比較寫實,在他前後文的連貫之下,我想,恐怕是指整個小說的背景與物體擬似的部分,而不是案件比較貼近現實世界的意思。 那,回想一下,歐美推理小說有著對詭計的要求以及現實的條件,指的不就是古典第一黃金時期嗎? 沒錯,那時的推理小說向來以「詭計為主、鋪陳設計皆屬上品」為最高指導原則,而人性的真實、結構的轉圜並不在考慮條件內。所以產出的推理小說總讓人像在看一道道的推理謎題,只要現場交代好、人物配置好,任何一個神探來解謎都沒關係。反觀日本,從江戶川亂步起始,似乎就一直走著「戲劇性、高度人性衝突」的路子,這中間差別之大,幾乎可以用「一邊一國」來形容。 不過有看過最近的歐美推理小說的人也都知道,最近的歐美推理小說若論起戲劇衝突,可是一點也不遜色,甚至在不同文化的衝擊之下,更可以造成對我們既定印象的崩潰。 所以,我一直懷疑之前有那種論調的人是不是只看過黃金古典時期的歐美推理小說。而關於這種一邊一國的情況,後面會述說的更清楚一點。 (未完待續) 編輯室報告: 現場 在看過的諸多推理小說中,「現場」往往是整個故事的發展中心,更大的可能是解開謎團的主要因素。但在許多的小說中,我們往往只能看到差偵探一大截的警察辦案如何的沒效率(非警察程序小說),及錯失許多重要線索﹔或者是看到著重在描寫警察在情感理性間掙扎,帶有批判社會意味的故事(警察程序小說)。阿獅粗略的將推理小說用「警察」來做兩大類區分,不可否認的,兩大類推理小說都有其特異迷人之處,但,小說畢竟是小說,無論讀者喜歡的是哪種查案辦案方式,我們都是生活在真實世界裡,一個缺乏名偵探,也沒有神勇如八十七分局警察的社會,能依賴的,只有辦公處就座落於你家附近,或是偶爾攔下你臨檢開罰單的台灣人民保母。說實在,他們沒辦法像名偵探在腦中重建現場,也沒辦法鉅細靡遺的蒐集到現場所有的線索,不過,先別急著抱怨,因為以上的完美狀況,只存於文字的世界。既然提到了現場,那就得先讓大家對現場有個真實的初步了解,而不只是存有書中模糊的概念。 廣義的來說,犯罪現場包含所有跟犯罪行為相關的地點區域。像是犯罪地點、受害人及加害人身體、交通工具等等,全都屬於現場。比較狹義的來看,只要任何物證跟犯罪相關,則該場所皆包涵在內。所有的犯罪行為,皆括有廣義及狹義的現場,與推理小說相同的,現實生活中,犯罪現場永遠是破案的關鍵。 相信大家對「第一現場」、「第二現場」之類的名詞不陌生,但是現場的類別不只區區第幾第幾的劃分,實際上,現場可分成下列幾種: 一、第X現場(X代表數字) 讓我們先假設一個案例,兩名歹徒先在公寓內策劃一宗強盜案,購買所需槍械、面罩、安全帽,然後偷一部車作為代步工具,接著就實際搶劫運鈔車,最後逃逸。 就上述假設,相信大部分人會將搶劫運鈔車的地點當成第一現場,其實不然,真正的第一現場是最初策劃的公寓,而購買器具地點、偷車處、搶劫處、逃逸路線依次為第二、三……現場。不過為了辦案的方便起見,通常是將犯案的實際場所視為第一現場,例如偷車地點、搶劫處才視為第一現場。 二、室內、室外現場 房間內、大廈內、電梯內等皆屬於室內現場;反觀野外、河內、海中則屬於室外現場。 三、單一、多重現場 單一現場即犯罪現場只有一個,若是一人於路邊喝酒起意殺害同處一地的另一位客人,並隨即於該處報案自首,則死者陳屍處為單一現場。但若案件如第一點之陳述,相牽連的現場很多,則屬於多重現場。 四、預謀、非計劃現場 由犯罪現場狀況,可以判斷嫌犯做案是否經過預謀,或者只是臨時起意,此項研判對日後定罪時具有相當影響力。 五、主動、被動現場 這裡講的並不是受害人主動或被動之類的。主動現場是指主要犯罪活動的現場,例如上述的偷車處、搶劫處、殺人地點等﹔而被動現場就是受到波及的地方,例如於建築物中的炸彈爆炸,造成建築物周圍的車輛受到毀損,則建築物屬主動現場,車輛則為被動現場。 六、有關、無關現場 或許大家會覺得奇怪,既然是現場,為何還要分有沒有關係,其實在實際的作業中,所有的關係都必須明確被釐清,以免時日一久可能造成混淆。例如兇殺案發生於辦公大樓的地下一樓停車場,則地下一樓就是有關現場,其餘樓層因與該案無關,則屬無關現場。 作者介紹: ☉本電子報由狼報編輯群編輯。 ☉若欲轉載部分內容請註明:轉載自〈狼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