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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觀點評共產主義:

馬克斯本人有一次在倫敦街頭,聆聽一群人熱烈爭論當時已經風靡歐洲的"馬克斯主義"後,感嘆說:假如這是馬克斯主義的話,那我就不是個馬克斯主義者"。這至少是說明,對一個名詞--尤其像有惡名昭彰的實驗歷史的" 共產主義"--的瞭解,常常不能按字面,或它原本創始的意思來理解。

同情共產主義的,常指說,共產主義的理想是好的。來自中國的,會拿它和"禮運大同篇"裡面中國人的傳統理想相比擬。但當我們認識到共產主義國家發展的真相時,這些都成為可笑,可怕的謊話、騙局。假如烏托邦(也就是「畫大餅」到極點)幻想是人性難免的一部份,我們應該侷限它在個人的領域,不要出現在公眾事物的政治領域。現代進步的海洋文化(共產主義、法西斯主義都是源於大陸文化)崇尚個人自由主義和人權,對抗集體主義和國家暴力,就是對症下藥的反制。當然有人又會指前者也是缺點一大堆,有什麼好?經過歷史的教訓,也許我們應該學到的,正是:接受人為世界的不完美,並加以珍惜--個人做不到的,國家只會做得更糟。

在1950' 中期,馬克斯(1818-1883)最後流亡到倫敦時,才不到40歲--正是知識+經驗達到人生頂峰的時候--而當時資本主義發展得最成熟的英國,也正是馬克斯理論所預言最有機會發生共產主義革命的國家!然而從馬列主義竟然在工業化程度極低的蘇俄奪權成功,而後,雖然成功將佔有接近全球1/2人口的國家關入共產鐵幕,但這些國家大多不是工業化國家(馬克斯理想中會發生共產主義革命以埋葬資本主義的國家),像以農民為主的中國。這就是在西方國家,一般批評馬克斯理論破產的主要根據之一。

台灣所"繼承"自國民黨的"反共",其實主要是以國共內戰失敗主義為基礎的恐共式的反"中共";而"中共"的教條也不是原版的馬克斯主義,而是中國化的"毛澤東主義"(當時共產主義國家老大哥蘇聯,也轉為"史大林主義")。所以數十年下來的"反共"投入,並沒有使我們真正瞭解共產主義,反而只學到國民黨用來箝制思想的一些"反共八股","打稻草人"式地相互攻擊;也沒有真正瞭解"毛澤東主義",否則,我們也必定早就學到質疑、甚至反中國。在這段台灣被kmt資訊封鎖的戒嚴時期,西方(歐美)國家則大力投入研究,破解它還有其他大陸性極權主義的思想。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成就之一,就是卡爾。巴柏(Karl Popper)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一書(有中譯本)。近年,台灣已有人指出大陸文化的腐敗,不適合民主台灣,可見台灣在資訊上逐漸與先進的世界接軌接軌,但離實際行動顯然還有一段距離。

馬克斯死後,有人發現他不曾發表過的年輕時的手稿。其中有馬克斯關於人性的主張,被西方國家(也就是以海洋文化為主流的國家)認為是正面的,而加以研究。這可能是馬克斯思想中,唯一在西方國家正式在台面上--而且僅限於學術界--存在的一支,稱為「青年馬克斯思想」或「西方馬克斯思想」。至於這部分是不是也就是最先前提到的,馬克斯認為他自己不是馬克斯主義者的證明呢?有人說,年輕時的思想尚未被政治化,所以才真實反映馬克斯思想的本尊;有人則認為,年長後的思想才是成熟的,代表真正的馬克斯思想。這些,特別是在世界共產黨體系崩解之前,都是十分政治敏感的問題(西方學者持前者;傳統共產國家,或東歐修正主義者,持後者觀點)。不過,在這裡不重要,只當是插曲。

至於孫文的民生主義,中國禮運大同篇,和共產主義的關係,以海洋台灣的觀點是:留給中國人去仔細解決吧。這裡只須註明:1)共產思想可以做一般名詞(英文字頭不大寫),和專有名詞(英文字頭大寫),專指我們排斥的共產黨那一套政治教條。中國的禮運大同篇,可說就是屬人類古早的一種共產思想。這樣分,或許多少有助於理性討論所謂的共產主義。2)共產主義(英文字頭大寫)確實曾經有段時間,在全世界具有相當的政治號召力。以1919年中國「五、四」運動的要角,許多都行動支持共產黨,可見一斑。而當時反對共產黨的自由主義者,像胡適,則連國民黨也容不下。這就關係到,有人說:殖民統治台灣超過半世紀的中國國民黨和共產黨是對孿生兄弟。而這又是我們海洋台灣觀點的興趣所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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