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Anduzej Wajda年僅廿七歲，剛從電影學院畢業，其時波蘭的電影界因二次大戰摧毀了一切而靜如止水，在每年僅有三、四部電影的情況下，興致勃勃的Wajda有幸抓到這個機會，影片是很多人的第一次，Wajda第一次改編和執導，助導第一次當助導，攝影師第一次當攝影，幾位主角(包括Polanski)第一次的幕前演出，幕後完全是年青人，這也是一部以年青人為主題的影片。

影片講述青年人在華沙起義時面對的不同命運，這也引証了Wajda年少時的體驗，他曾經加入過當時的地下抗爭運動。影片主要角色是Stach，他本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少年，因偷媒時朋友被殺而立下心當起工人來，在他身邊有壓榨工人的奸商、私藏軍火的接頭、地下起義軍……，一次偶然遇上地下組織召集人Dorota，在迷上她的同時，又本著自身的正義感加入了組織，但沒多久，好友戰死，愛人也被捕，在悲憤的狀況下，他抹去眼淚，跟組織的新成員見面，當起這小隊的連長，新一代又開始了…。

片中有一幕青年團從地下水道救出組織人員，這其中有一個故事，原來好久以後，一位當年在波蘭的猶大起義軍領將對Wajda 說，他那時真的如影片一樣，從地下水道被組織人員救出，同樣以車子接送，然而，Wajda 拍這一段時完全因為原著有那段，可想而知，故事有多接近現實，說話這一段落，同時也預示了Andrzej Wajda拍出他的第二部電影，開始廣為人知的傑作Kanal(地下水道)。

本片作為一部處女作是超班的，有幾幕也頗具匠心，德軍把反抗者的屍體吊在馬路旁的燈杆示眾，一條條人命隨風擺柳，格外觸目驚心，人物的心理變化也是重要的一環，Stach 本來對Dorota 的興趣大於革命，她被捉，黑暗也包圍了他，Stach的好友Jasio(Tadeusz Janczar飾)一樣，他矛盾在自保與同伴義氣間的取捨，當他下了決心後，命運也決定了他的未來…。

影片不及Kanal(地下水道)跟Ashes and Diamonds(灰燼與鑽石)般廣為人知，倒是在當時惹得起不少爭議，主題沒有一味宣揚愛國主意，就被指有反社會主義傾向，另一邊，還指它歌頌共產，就因為其中一段一位義軍引用了馬克思的理論(而且相當得人同感)，你要當納粹還是共黨？難道你今天吃素，就要改寫昨天吃過牛肉的事實嗎？而且那牛肉至少養活過很多人…，算了吧！ 反正兩邊也不討好，且撇開這一切，在巧技上，Andrzej Wajda 相當景仰意大利新寫實主義的作風，本片也就拍得非常真實，全片起用實景拍攝，就連鎗擊場面都用真鎗實彈，事實上也不得不用，因為當時只有能射一發的道具鎗，要拍攝連環射擊就只能用真的鎗配以剪接技巧才能成事，此外，難得幾個演員都沒有生澀感，演Stach的Tadeusz Lomnicki能夠表現如小狗般可憐的表情，耍狠起來又相當可佈，他被譽為波蘭james Dean；Tadeusz Janczar演的Jasio在逃亡一段很令人難忘，他還跟Wajda合作下一部片kanel，演其中一個義軍，在片中頗為跑龍套的小孩Polanski，八年後拍下他第一部長片Knife in the Water(水中刀)，跟Wajda、Jerzy Skolimowski、Krzysztof Zanussi 等等同樣成為現代國際上最為人熟悉的波蘭導演。

___mac(17.4.2004)

回舊時代影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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