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双城记
 
从飞机上看圣保罗市,我注意到地面上的球场都是足球场。这天是星期天,所有的球场
都有人踢足球。有趣的是其中有一个球场还是梯形的。圣保罗有一千七百万人口,号称
世界第三大城。这个城市给我的印象就是不管向哪个方向看都是绵绵无尽的高楼。而且
新的高楼还在不断兴建。虽然高度不象纽约摩天楼那么高,但是和北京上海比是不在话
下的。事实上巴西在七十年代曾经历了近十年的经济增长期,每年的增长率都超过百分
之八。那时的巴西晋身世界经济十强,民族自豪感也上升到顶点。后来在八十年代初,
发生了经济危机。我问巴西同事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说有几方面原因:巴西当时的军政
府极度腐败,财富集中在少数先富起来的人手中,这些人的极度贪婪,以及巴西百分之
七十的文盲率。她说这么高的文盲率就使得少数人很容易操纵局势。后来巴西开始了民
主改革。她那时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不大明白民主为何物,也走上街头散发传单。
九十年代以来经济逐渐好转,但是今年又有些不妙。巴西里拉对美元汇率曾经是一比一。
现在巴西央行正在捍卫里拉对美元的二比一的汇率。在圣保罗,你可以看到富人区绿树
掩映的白墙红瓦小洋楼,也可以看到高速公路边上的挤在一堆的,用捡来的木板拼成的
贫民窟。说到公路,圣保罗的交通拥挤也是有名的。虽然福特已经在巴西设厂七十年,
但是街上跑的车看起来都是又小又不禁撞的那种。
圣保罗还有日本在海外最大的日本城。原因是当年有大量的日本合同工来巴西。现在许
多日本人后裔进入巴西各阶层。许多中餐馆和中国店也挤在日本城。我的感觉是台湾移
民居多。
里约热内卢距圣保罗不远。坐飞机四十分钟就到了。每天有许多架次往返这两城之间。
圣保罗国内机场的侯机厅内有机器供人免费上网。相比在美国都得刷卡上网。我也只
在汉城的公务舱侯机室内见过有供人免费上网的机器。
里约的国内机场在市中心,飞机下降时,我看到巴西的航空母舰也停在这里。站在高山
上,平伸双手的耶酥像是里约的像征。但是每个到里约的人都必去Copacabana海滩。这
是世界最著名海滩之一。巴西人称这是穿比基尼的曼哈顿。而实际上巴西的金融中心在
圣保罗。这里只不过是因为紧临着市中心的高楼。有人说这里你可以看到里约人的一生:
小时候他们在这儿垒沙堡、戏水,年轻的时候在这里炫耀自己的躯体,暮年的时候在这
里享受夕阳。
紧临Copacabana的Ipanema海滩人略少一些,但是名气也不小。62年的一天,两个小资
正坐在酒吧里小饮。一位少女从他们前面走过,二小资酸性大发,一个做词,一个谱曲,
结果就是世纪名曲IPANEMA的姑娘(Garota de Ipanema).歌中写道:
 
高挑,黝黑,年轻,可爱
IPANEMA的姑娘走过来
当她走过,每个人都轻叹“啊”
她的步态就像桑巴
。。。
当她走过,我对她微笑
而她视而不见
。。。
 
这倒是对这里比基尼姑娘的典型概括。那家酒吧现在改名叫Garota de Ipanema。而这首
歌的手稿就刷在外墙上。旅游书上说Grumari海滩是里约海滩中的明珠。我特意叫了出租
车前往。结果并没有吹的那么神。但是往返八十公里的海岸风光绝对值得跑一趟。
 
巴西自然资源丰富,通常也没有什么天灾。据说有欧洲人和美国人向上帝抱怨说他老人家
偏向巴西。上帝说:可是我把一帮流氓无赖放在了那里。巴西人以此自嘲,也表示他们对
改造现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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