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風流性情中人 - James Hunt

永垂不朽的悼文



筆者本想透過不同人物的簡評, 來總括James Hunt在賽車圈內的成就; 不過因為他在一生中的爭議點實在太多, 與其摘錄他們的意見, 不如用上他的悼文, 可能會更為適合。 俗語說:「人之將死, 其言也善。」 同樣為去世的人作出一生的總結, 再偏袒的話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以下是筆者從Gerald Donaldson著的《James Hunt - the Biography》的《epilogue》中錄載的整篇悼文中所作的翻譯, 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多多指正:

Peter Hunt(James Hunt的弟弟) ~ 引言
按照James家人的意願, 我是極為榮幸地歡迎你們參與紀念James一生的儀式, 我們會, 當然, 知道有不少人不太情願的在這裡出現, 但是當我們見到一個座無虛席的教堂及同時看到一眾老朋友的來臨, 感覺卻是非常的好。
有數件事, 我是肯定地知道的; 第一, James因為能在這裡見到所有朋友而深感榮幸, 他會完全的對於自己所惦記的歡樂感到狂怒! 第二, 這裡擁有他喜歡的音樂: 大量的喇叭、大量的聲音和大量的歌唱。 我們明白他喜歡這些音樂是因為在第一次結婚時已用上了2首, 到了第二次結婚時則用上了3首; 至於第三, 正是希望他期望大家會享受這些音樂並盡力的高聲歌唱。
現在你們已經留意到他在遺囑中, 安排在他死後要與朋友舉行一個聚會; 對於在今晚舉辦的聚會, 我也希望James會感到滿意。 我在這裡要面對的其中一個難題是應邀請哪些朋友出席 ~ 因為James的朋友那麼多, 自然的沒有可能邀請所有的朋友。 如果你們覺得應該被邀請但又榜上無名時, 還請大家接受我的道歉。
無論如何, 這個訊息的目標, 對我及所有James的家人來說, 正是在今天應該好好享受一下自己。 我們擁有的是關於他的愉快記憶, 而我們在這時候的目標是與他的朋友一起分享這些記憶, 讓我們可以看見歡欣和笑容。
我在這裡要感謝大家出席這個儀式及你們在過去數月中寄來眾多美妙的來信、讚辭和支持的言語, 你們已做了不少奇妙的事情。 我在這裡要向Mike Dennett致以誠懇的謝意, 因為他給予我和Helen無價的幫助, 尤其在James剛去世不久的日子裡; 同時也要感謝Ron Dennis的關切及慷慨, 還有Roger Carey和他的助手Patricia在組織今日的儀式中所作出的幫助、支持及熱忱, 同時也藉此感謝所有參與及幫助這次儀式的朋友。
我現在要把這些回憶交給我的父母, Sue與Wallis。 在James死前與家人共聚的日子是他們在今年4月舉行的50周年結婚紀念日, 也是一個值得我們及一眾朋友異常高興的日子; 儘管隨後要面對如此沉重的噩耗, 但在你們的幫助下終於渡過了。 現在讓大家把今天視為一個快樂及值得紀念的日子, 同樣地希望James的親友也會感受得到。

Nigel Davison - 於1963至1967年間在威靈頓學院(Wellington College)擔任音樂指揮及跑步組領隊
James是我在漫長的教學生涯中所遇到的一位最不平凡的青年。他的獨立思考和清楚自己所追求的東西。 他十分明白如何去達到目標, 儘管這些想法和慣常的智慧完全有衝突。 對於一些思想狹隘的校長來說, 他帶來的可能是一個艱深的考驗。
我不覺得他對隊際遊戲有甚麼興趣, 相反地他喜歡較為個人化的運動: 壁球、網球、板球(racquets)及跨境賽跑, 他曾代表學院參加這些比賽。
當我重讀自己在學院年報所撰寫的內容時, 實在不能抑制自己的笑容, 尤其是關於一場跨境賽跑的內容:「因著我方的名譽, 除了想達到成功外, 隊員們更全心全意地投入在嚴密的訓練計劃中。」但是唯一的例外卻是James本人: 他確認到隊伍的訓練並不適合他, 因為這些鍛鍊對他來說似乎不夠嚴格, 他能明白最能訓練自己的方式, 並從比賽中確定他的正確判斷; 從他在這些比賽中取得冠軍及較高名次的事例中, 當然也包括一場可怕而艱辛的社際比賽, 在賽程中包括橫貫一條大湖。
James也是一個才華橫溢及熱忱的喇叭手; 如果他決意朝向這個方向發展, 他大有機會成為喇叭手中的James Galway。 對他來說, 吹奏喇叭是極為罕有的休息方法, 我們曾用上不少的半小時來吹奏喇叭, 但從這個下午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 他會偶然地吹奏海頓(Haydn)的喇叭協奏曲, 甚或在畢業考試中, 他極其享受地把第八音調高音階的莫札特(Mozart)協奏曲。
James是一個充滿創意的人, 我記得在他和Sarah的婚禮中演奏風琴, 他更詳細地計劃當時的音樂安排。 我因此找來一位喇叭手及一名女高音前來幫忙, 於是在演奏聖詩時充斥著喇叭聲和伴唱聲, 匯集我們三人的力量; 尤其在進行註冊時演奏韓德爾(Handel) 的《Let the Bright Seraphic》, 還有他為這個11月的婚禮而挑選的聖詩《O Come All Ye Faithful》。
我所保存的是一些開心的記憶, 並對他曾燃亮我的生命心存感激。

Stirling Moss - 前一級方程式車手
Stirling Moss可算是James Hunt在賽車事業上的啟蒙老師。 Picture Source: Australian GP 2005
相應地, 正如我們所知道的, James是一個擁有奇妙的性格及獨特的魅力之人物。 他是一個完全不妥協的人, 混雜著機智, 才能及無比的倔強性格, 並且對自己的行動及信念有極大的堅持。 無論是對是錯, 他已經為日後的思想和討論提供不少的素材及動力。 無論他的際遇如何, James總不會叫人感到沉悶的, 而且是永遠不會的。
他當然不是聖人, 尤其在我這一輩份的人物中, 他的言行的確令人毛骨悚然。 在與他共處的日子裡, 實在難以承認我會了解他 ~ 雖然他是我的朋友; 但在無意中, 正因為他是James, 所以其他人會忽略他。 他對我們的運動所作出的貢獻, 透過他在電視及寫作上的工作, 可謂十分的巨大。 他在旁述上的工作把賽車直播節目帶進一個前所未有的境地; 他充滿爭議性的言論及強而有力的評點, 令普羅大眾對一級方程式的理解遠超過任何值得觀看的節目之上。 他把自己從欠缺興趣的觀察者演化為消息靈通的熱忱者, 同時也為了這個運動帶來過千的支持者及擁護者。
現在的我再也不會在競賽中超越James, 實際上, 我一直靜待到他的晚年, 直到能夠從不同的角度去了解他之前, 在過去的歲月裡, 他已是一個讓我的生命去了解、喜歡、信任和尊重的人; 他的見解和友情也給我予以高度的評價; 與在座的所有人一樣, 我衷心的懷念他。

Lord Hesketh - 赫斯基車隊的創辦人
Lord Hesketh的賽車生意發展促使James Hunt能順利登上一級方程式的舞台。 Picture Source: www.ping.be
當Peter(Hunt)邀請我為今次儀式作出序言時, 我只能用上90秒的時間來進行這個演講。 我提醒了Peter在上次給我指引時, 也是他替James延聘顧問的時候。 我向他背誦了兩首Belloc式的詩歌 ~ 或者是電報詩歌 ~ 來自一個私立中學(prep school)男生的作品, 內容是這樣的:
「沒人管, 沒樂趣, 你的兒子; (No Mun. No Fun. Your Son.)」
我的回應是:
「太糟糕, 很傷心, 你的父親; (Too Bad. So Sad. Your Dad.)」
記得我在21年前在賽車場上認識James, 或者你會這樣以為 - 這是位於比利時的一個亂草叢生的地方 - 即是諮美(Chimay)。 我當時從摩納哥(Monaco)來到這裡, Bubbles(Horsley)在早期是赫斯基車隊的主力車手, 後來在自己的委任狀中轉職為車隊經理。 十分巧合的是, 當時我們沒有車手, 而James則沒有賽車參賽。
12個月後, 當他即將在摩納哥賽站中以第9名衝線前, 竟在最後一圈壞車退出。 過了12個月, 他在英國銀石(Sliverstone)賽道進行的一級方程式比賽 ~ 「每日快遞國際盃賽(Daily Express International Trophy)」 ~ 取得第一次勝利; 再過了12個月, 他第一次在格蘭披治大賽中勝出; 在這12個月結束後, 他終於成為世界冠軍車手。
對我和我的生命來說, 這是一種榮譽, 甚至於可以稱呼他為一個朋友, 但他本身所保存的還有更多。 他代表的往往是十分的英國化: 他結合了哥林斯式(Corinthian)的浪蕩和無政府主義的思想。 赫斯基車隊給他的東西其實是十分有限, 但他給我們的卻十分多 - 我們能夠給予他的只是因為我們同樣是無政府主義者 - 我們從不會在他處於領先時衝出賽道及教導他正確的駕駛技巧時感到困擾; 至於他給予Hesketh Racing的是在Autosport回顧年報的紀錄中對不合格的簡稱: DNQ、DNQ和DNQ。
我理解到他的事業往往備受批評, 但卻無損他的能力。 對於James的事業所作出的評價只會越來越好; 直到現在, 我相信它們足以反映他的真正個性; 我明白關心賽車的人, 甚至是擁護者, 畢竟他們是這個運動的命脈, 同樣會對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在他去世時於訃聞中所寫的東西, 足以顯露出他的真誠及國際性空前的能力。
我知道, 當他的兩個兒子, Freddie及Tom, 予以最大的託付, 開始長大成人, 然後步入中年和老年; 而在座的各位先生、女士 - 可能會變得睿智, 但明顯地已經白髮蒼蒼 - 他們會走到這兩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男孩身邊, 並會探視他們、與他們傾訴和接觸。
至今我仍保存的記憶是: 在1974年春天, James在兩個輪胎碰上草坪的情況下, 在已經不復存在的Woodcote彎道超越Ronnie Peterson; 但可悲的是, 這位勇敢的車手現已不在人世了 - 當他們向這兩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男孩訴說這件事時, 他們可能會熱淚盈眶地說:「當時我們也在那裡。」

Murray Walker - BBC專業賽車評述員
Murray Walker與James Hunt在賽車評述工作中共事了13年, 對他的個性因此有更大的掌握。 Picture Source: Robi NZ
我們今日在這裡是為了紀念及回憶James這位特別的人物, 在不同程度上成為我們的生命中的一個片段。 他在家中是一個鍾愛的兒子、兄弟和父親; 他在賽車界中是一個突出的份子、一個偉大的參賽者、一個強而有力的隊友和一個天賦的和堅毅的對手; 而對全球數以百萬的一級方程式賽車的擁護者來說, 無論從阿德萊德(Adelaide)到安多佛爾(Andover), 聆聽著他冷靜的、富權威的及才華橫溢的電視旁述, 令他們了解到這個複雜但充滿意味的運動。 對我來說, 他是一個值得尊重及讚揚的同事, 他把自己無窮的機智及智慧加進我們旁述的力量中, 給我們帶來極大的意義。
不過, 對任何人來說, James擁有獨特的人格, 但他永遠的離開卻令我們的世界變得沉悶。 在現今的世道裡, 我們的言行就像用灰色來與黑色比較一般: 對普遍的標準作出妥協, 不能或不願意做屬於自己的東西, 創造自己的印記, 甚至於做回自己; 這是你們最不能評論James的地方。
除了他的才能、成就、指揮態度及天賦的威嚴以外, 他是一個非常可愛、活潑及獨特的人, 甚至令自己處於生氣勃勃、更值得刺激及享受的地方。 因為James的思想異於常人, 於是他在行為上更為異於常人; 他拒絕向管制我們的規則作出妥協, 並透過自己的態度及魅力來逃避它們。
我在這裡打賭大家能講出James的所作所為的一些片段, 這些故事可能是充滿情感及溫暖, 來強調他是一個不凡的人。
第一次與他合作評述的工作是一次在銀石(Sliverstone)賽車場進行的5000方程式比賽。 腳上包紮著石膏的James躺臥在地上., 透過螢光幕來觀看這場平靜得沉悶的比賽; 當我把麥克風交給他作總結時, 他只說:「簡直是一堆垃圾!」之後把它還給我。
不過, 到了後來的一級方程式在摩納哥站的比賽, 也是他在評述員歲月的初期; 他赤著雙腳, 穿著T恤短褲, 看來他的病況可能稍為好一點; 他拿了一樽玫瑰酒(rosé), 又把自己被石膏包紮著的腳放在我的膝蓋上, 之後就全情投入於評述工作中; 這種令人懷緬的工作自此便延續了13年。
現在我們的聚會是為了慶祝他的生命, 多於替他的死亡感到悲傷 - 這是我們所能做到的, 同時我也可以樂觀地肯定, 這是他所盼望的。 你們並不需要我去告訴大家關於他的兩個事業。 關於他的「男孩的獨有資歷(Boy's Own Paper)」, 從事實上的幽暗面到成為世界冠軍的歷程, 實在是難以置信地短促; 當他成為國家級的運動英雄和群眾的焦點 - 但他對有些地方難免會對此感到厭惡 - 直到他從賽車場中退下火線, 可能會來得太快; 因為賽車的競爭力低和欠缺成就而感到氣餒, 而他的才能已令他奪取世界冠軍的願望開始頓成泡影之際, 他卻輕而易舉地轉變自己的角色, 成為BBC在評述一級方程式賽車的權威人士。
James在比賽時可以同時取得成就及享受自己, 而兩者也被推向高峰; 當他在經驗上變得成熟後, 就把自己的經驗和知識傳給繼承者及廣大的觀眾, 透過他指導性的聲音、態度和天賦的權威來達到這目標。
他的猝死, 完全是沒法預測的, 對一個正值壯年的人來說更是一種悲劇, 這比我所經歷的國家大事更令我有所感觸。 我認為電視是主持和觀眾間溝通的橋樑, 這點在James的事例中顯示出來。 後來我收到不少真摰和感動的來信, 他們告訴我, 他們失去了一個真誠及有價值的私交, 而他的經驗、知識及坦率令自己對一級方程式賽車的興趣得以啟發及創造。
現在, 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那就不會難以知道原委: 他們把他視為一個角色, 而他確實如此; 他們會把他視為知己, 甚至於與他的本質一致; 他們覺得他是一種清晰、活潑和生氣勃勃的性格, 並喜歡他的不敬及挑撥性的意見。 因為James, 無論在任何處境下, 從不會不情願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難以置信的明確思路及分析性的想法, 有時會令他的評論對象有所不滿 - 連我也有所微言 - 但他往往透過自己的邏輯和口才來迴護自己的言論。
「我只離開了一會來處理關於上星期的一些東西;」他說, 之後他會冷靜地在維修站中, 糾正自己的失言, 當大部份人在被貶抑後只希望會盡快過去時, 隨後他在發現錯誤時就會道歉。 恰如其分地, 我從未見過一個像他一般重要的公眾人物, 甚至於他十分重要的尊嚴, 從不會影響到他的成功, 足見他的謙虛。
曾有不少來信說當他們在某些地方遇上他, 但在他覺得話題應該結束時, 則會像其他熱忱者一般時, 就會感到煩惱。 要知道, 在賽道另一端的群眾往往在這段日子內沒有機會, 直接地和他們心目中的英雄見面, 但他們同樣從James的身上感受到他的顧慮。
「Murray, 我其中一個選擇退休的原因,」他對我說:「是因為我不想在任何時間裡成為一個人肉蜜糖壺般: 無論在餐廳、酒吧, 甚至在街上, 人人都想得到我的一部份。 毫無私隱, 沒法讓我過著正常的生活。」十分吃驚的是, 當他透過自己的賽車事業而成為報章頭條中的新聞人物之際, 但James在本質上只是一個隱遁的人, 不能接受永無休止的諂媚。
當他的賽車事業結束, 他十分慶幸地脫離它, 並發展他的新生活 - 永遠陪伴他的愛犬Oscar - 漸漸成為一個真正懂得鍾愛的父親, 並在一些事情上似乎不合乎常性: 成功地培養及展示出由自己飼養的澳洲情鳥。[註: 澳洲情鳥是鸚鵡的一種]
那麼, 這算不算是人性的典範? 是否好得無懈可擊? 好得毫無缺點? 當然類似的情況也會存在, 但是感謝上帝, 因為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 在座的朋友可能會考慮撰寫一本關於James Hunt的醜聞的書, 並有機會成為最受歡迎的書本; 不過當腎上腺素飆升時, 他會變得十分可怕。 我曾目睹他對一個激怒他的人動粗; 他同樣的向一個場務人員發洩他的憤怒; 我敢打賭Teddy Mayer不會忘記在日本大賽後的火爆場面: 他自誇地嘗試告訴一個因以為自己已經失敗而火冒三丈的James, 但他實際上已經取得世界冠軍。而我也沒有忘記一位身處澳洲的技師不幸被叱責的事件 ~ 因為一次傳訊上的失敗令James變得像傻瓜一樣。
不過, 同樣的腎上腺素的波動卻給他無私的勇氣, 在意大利蒙沙(Monza)的比賽中, 他從被焚燒的蓮花賽車中奮勇拯救Ronnie Peterson的生命; 當然表達勇氣的方式很多, 但論偉大的話, 總比不上奮不顧身地衝進火場裡去搶救自己的同伴般。
James可以吸引樹上的雀鳥飛出來, 但可悲的是他不能逃避近年的苦日子; 個人及經濟上的困難令他的生活十分艱苦, 但從來沒有人會知道。 他仍保持無窮的喜樂和親切、有禮及熱心的英國紳士風度, 他也勤懇地專注於解決自己所面對的問題。
在他的賽車顧問工作中, 他把自己取勝的知識和專業意見傳授給新一代的車手。 試問問他的顧問和朋友John Hogan, 問問Johnny Herbert, 問問Mika Hakkinen。
在他的電視評述工作中, 他是同事們眼中的好朋友及才華橫溢的撰稿人。 試問問Jonathan Martin, BBC的體育節目主管; 試問問Mark Wilkin,《格蘭披治(Grand Prix)》電視節目的製作人, 問問我。
在他的記者工作中, 他在記者室中成為一個活躍及受歡迎的人物。 他在1976年賽季的最後三場比賽中顯露出同樣的爭勝決心, 他排除萬難地透過自己的駕駛技術取得世界冠軍。
在6月13日, 星期日, James從他在溫布頓的家騎單車前往位於Shepherd's Bush的電視中心, 為當天舉行的一級方程式加拿大站的比賽進行慣例的、權威的評述, 完成他的專欄並騎單車回家, 與平日的他毫無分別。 但在24小時過後, 他離奇的昏倒, 之後就永遠離開我們了。 就算到了現在, 但難以置信地發現我們未能享受他精力旺盛的存在, 並且不會再次出現。 總而言之, 這簡直是一場恐怖的惡夢。
他們說上帝會把自己所愛的人儘早帶離這個世界。 在這種情況下, 我們只能安慰自己說: James只有45個寒暑的一生, 可能活得比一個活到90歲高齡的人更有意義。
他所愛的東西, 賽車運動, 他的無數朋友及所有從遠方讚頌他的人, 對他們來說, 他的去世令他們變得悽慘極了, 願主賜他安息。


回首頁

Hosted by www.Geocities.ws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