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 取向 主要原因 比賽成績
James Hunt 不應參賽 以富士賽道的濕滑環境而言, 進行比賽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危險; 不過如果其他車手表示參賽的話, 那麼只能跟隨他們的決定。 第3名
Niki Lauda 不應參賽 以富士賽道的濕滑環境而言, 進行比賽只會造成不必要的意外, 為免造成任何生命危險, 他毅然表示不會參賽。 完成2圈後自行退出
Alan Jones 應該參賽 認為濕滑的環境並不是甚麼障礙, 賽事理應繼續進行。 第4名
Vittorio Brambilla 應該參賽 既然自己是一位受薪的職業車手, 就應該在任何情況下比賽, 遑論帶來的結果如何。 引擎故障退出
Hans Stuck 應該參賽 Stuck擅長濕地比賽, 日本站為他提供一個盡展所長的機會。 電路故障退出
Tom Pryce 應該參賽 他認為能夠進軍一級方程式的車手, 在賽車圈裡可謂首屈一指, 因此絕不能向惡劣的比賽環境屈服。 引擎故障退出
賽車記者Keith Botsford在1978年訪問Hunt時, 他的外觀已變得面目全非:「…昔日他年輕有幹勁的神情已變得異常痛苦抑鬱, 他的面貌已被拉長和變得僵硬, 皺紋還越來越多; 表面上他像是輕鬆與和藹, 但是在言談間對過去有更大的懷緬。 他和很多車手一樣, 認為自己如果不再享受賽車的話, 自然會停止下來, 這是非常明顯的; 於是, 在他的表現下降時, 經常被直接及莫名其妙的畏懼所困擾。 他憎恨他的戰車, 也憎恨自己在戰車裡的表現, 他既厭惡戰車為他提供的東西, 同時也討厭為他帶來的表現… 他只能透過不斷吸煙來加以抑制, 因為這樣可以令他感到輕鬆一點, 至少在睡覺時也不會發噩夢。」[Botsford, 1988]
經過了不少的掙扎, Hunt終於堅拒麥拿倫車隊和Marlboro的積極挽留, 在1978年賽季結束後, 正式離開麥拿倫車隊; 他在作出如此駭人的決定時這樣說道:「驟看起來, 他們的條件的確是十分吸引, 我也是頗樂意接受的; 不過金錢並不代表一切, 我有意退休的決心並未被這些條件所動搖 ~ 車手們的安全問題正是主要原因之一。 除非車手的安全可以得到更大的保障, 否則我絕對沒有留下來的意向或想法。」 [Weber, 1995]
由奧藉加拿大富商Walter Wolf成立的和特禾夫車隊(Walter Wolf Racing), 開始因著Jody Scheckter轉投法拉利車隊而為1979年的車手陣容擔憂; 在賽車設計師Harvey Postlethwaite的推薦下, James Hunt終於放棄法拉利車隊的邀請, 可以在這個小車隊中參賽了。 不過因為地面效應(Ground Effect)已成為一級方程式賽車的「必需品」, 加上禾夫WR7賽車的實力乏善可陳, James Hunt的表現仍舊強差人意; 在參與6站的比賽後, 終於在摩納哥分站期間, 鼓起勇氣地透過「自我保存論」(Self-preservation)宣佈退休, 正式脫離一級方程式的角逐; 以下是他宣佈退休的內容:
「我在離開賽車界時的確是已經賺了不少錢, 但是物質上的成就並不是真的如此重要; 對我來說最要緊的, 就是實現最能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令自己感到快樂; 我覺得快樂的確是最重要的東西。
賽車曾是讓我可以走到盡頭的手段 - 一個讓我的生命尋找物質上的自由之機會。 從18歲時開始, 我的最終目標是讓自己擁有一個快樂及勻稱的生命, 這正是我現在所盼望的。
當我停止賽車後感受到極大的解脫, 並期望著一段休養的時間; 之後, 與其他生命的歷程一樣, 愉快及輕鬆的心境就會匆匆的結束, 因為取而代之的, 正是蜂擁而來的憂慮和問題。
無論是一個車手還是一個辦公室文員, 你的一生總是充滿高潮、低潮、恐懼及擔憂; 不過我仍盼望退出後的生活, 儘管我現在正在向一個完全不熟識的前景中邁步前進。
一切已經完了; 不過我絲毫的不感到難過, 只剩下無窮的解脫。」[Donaldson: 1994]
對於很多車迷而言, James Hunt在季中作出如此的決定的確是令人吃驚的, 但於他而言, 這可能是在面對競爭力下降的劣勢下, 最好的解決方法:「事實上, 我開始害怕會傷害自己。 如此的恐懼絕不會在駕馭競爭力高的賽車時發生的, 因為我就是如此 - 在身處優勢時自然可以把一切拋諸腦後。 但是我在這幾年內失去這種感覺, 甚至於不能從車手的角色中得到樂趣。」[Roebuck, 2005] 面對這數年的成績不斷下滑, 加上從Peterson死後無法移除的陰影, 他對自己能否東山再起已有所質疑; 在如此無奈和絕望的處境下, 急流勇退可能是最後的一個出路, 儘管驟眼看來好像來得太遲。
總括Hunt的賽車事業, 因為有評論認為和搖滾樂歌星(Jackie Stewart的評語)或短篇漫畫英雄(Mark Hughes的評語)的情況毫無二致, 於是「暴漲暴跌」成為最貼切的寫照, 但是他異於常人的個性, 卻令他在一級方程式的歷史中可以歷久不衰; 誠如Keith Botsford拿Hunt和其他同期車手作出比較時所指出:「儘管他的一生充斥著胡鬧和愚昧的行為, 但是在賽道上的惡作劇則不及Niki Lauda。 在類似Regine這類高級場所裡, Jody Scheckter的行為往往和那些場景顯得格格不入, 但James(Hunt)則顯得從容自然。 至於Ronnie Peterson, 他在賽車場外的行為足以成為一個典範, 經常給人們喜樂的氣氛; 不過James在這方面卻是剛剛相反, 至少在婚姻及人際關係方面已是如此。 性格孤高狡黠的阿根廷車手Carlos Alberto Reutemann, 經常為自己的比賽表現而惶惶不可終日; 但是James在這方面竟是漫不經心 - 尤其在機械及研發方面。(不過在比賽中卻發揮出非凡的悟性及回餽能力。) Fittipaldi的形象過於狂妄自大, 而James則顯得和藹可親。」[Botsford, 1988]